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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来源:互联网   发布日期:2020-01-14   浏览:359次  

导读:“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森里的发,我想要带你归噶……” 在刚刚过去的2019年这些歌都成为了最流行的节奏。跨年晚会,街头巷尾,视频网络上每天都在循环播放。这些歌之所以能够受到年轻人的认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够 ......

“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森里的发,我想要带你归噶……”

在刚刚过去的2019年这些歌都成为了最流行的节奏。跨年晚会,街头巷尾,视频网络上每天都在循环播放。这些歌之所以能够受到年轻人的认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够嗨,这些歌曲击中了当下年轻人的嗨点。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这种嗨到底是什么?是自我表达,是能够参与,是与人分享,也是虚实结合。在90后、00后的年轻群体中,嗨文化是一种原始的驱动力,只要够嗨,万物皆可。

其实,90后和00后的年轻人,在很多想法上与上一代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其根本原因是,他们背后所承载的驱动力变了。经济学家何帆在《变量:推演中国经济盘》中指出:从60后到80后大体上都是一代人,他们经历了中国高速经济增长的时期。这一代人的驱动力是“贫穷动力”。而90后和00后已经感受不到经济上的压力,所以他们的驱动力是“嗨动力”。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这种变化带来的,或许就是一场代际之间的革命。年轻人不愿意996,却自愿熬夜通宵搞编程大赛;饭圈文化颠覆了爱豆与粉丝之间的关系,粉丝有了更多的主动权和表达权;中国届一批老一辈的企业家退休后,新一代的接班人能否胜任他们的工作?

时代变了,激励父辈人的那些动力已经无法同样适用于当代年轻人。在这样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会站到代沟的另一边悬崖上,这将会对企业组织管理以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带来严峻的挑战。我们如何应对代际革命?又应该如何看待横亘在两代人之间的鸿沟?经济学家、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何帆在其新书《变量:推演中国经济基本盘》一书中,深入解读了“代际革命”现象,读完此文,你就会深解其中意。

1. 心灵鸡汤不如一件女装

2019年3月27日,一个名为996ICU的项目在GitHub上传开。程序员们揭露“996ICU”互联网公司,抵制互联网公司的996工作制度。而这场运动的发起人,就是阎晗,一家互联网创业公司CEO,也是一个女装大佬。

我好奇地问顾紫(阎晗的妻子):“你是怎么喜欢上阎晗的?”她说:“我相信他就是中国的扎克伯格。”

阎晗从小就是个怪才。他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读计算机工程专业,曾到东京大学做过交换生。他参加过美国的黑客马拉松比赛,这个比赛就是让一群程序员连续24小时或36小时不停地写代码,看谁做出最“牛”的东西。阎晗拿了冠军。

不过,阎晗并不是中国的扎克伯格,他是扎克伯格的对手。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扎克伯格用Facebook构建了人们的社交网络,但同时偷偷地盗取无数人的隐私。阎晗在2018年就预言Facebook会出事。后来,媒体果然曝出了英国数据分析公司剑桥分析(CambridgeAnalytica)在2016年美国大选前违规获得5000万名Facebook用户信息的丑闻。事后,有个投资人很惊讶地说:“我怎么记得半年前就有个小孩说过Facebook要出事?”于是,他回过头找到阎晗,给了他一笔投资,让他做加密。阎晗做的是Maskbook,也就是“面具书”的意思,跟Facebook的“脸书”正好对着干。如果你用了Maskbook,当你和我在Facebook上交流的时候,只有你我能看到,Facebook看不到,因为我们都戴了“面具”。你可以想象,Facebook会多么讨厌这样一款产品。

阎晗和顾紫身上有很多东西是上一代人难以理解的。阎晗毕业于松江二中(这也是韩寒的母校),他在中学的时候就很出名,因为他会穿着女装上学。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为什么要穿女装?是有这种爱好,还是要表达一种观念?”

他平静地说:“都不是,我就是觉得女生能穿,我也能穿。”

我问他:“那你穿哪一种女装呢?”他依然平静地说:“凡是女孩子穿着逛街的我都会穿。”

顾紫插话:“他喜欢穿洛丽塔的那种。”

顾紫呢?据她说,她自己身上有五六个文身,上大学的时候还会把头发染红。

穿着洛丽塔女装的阎晗,时常会干一些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日本福岛核电站泄漏时,阎晗认识一些当地的朋友,就试图混到核电站里去采访,走到半路,被日本警察发现了。警察逮捕了他们,审问半天,才把他们放出去。同去的财新记者害怕得不得了,阎晗跟没事人一样。他说:“没事的,日本的警察很菜。”财新记者问他:“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阎晗说:“日本人不伸张正义,那我们就帮他们伸张正义。”

这跟我们想象中的企业家完全不一样。我问阎晗和顾紫:“你们每天工作多少小时?”他们一笑,说:“那肯定要超过996。”那么,一个自己的工作时间超过996的创业者,为什么会带头反对996呢?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阎晗沉默了片刻,说:“996是挺低级的一种管理方式,是管理层的无能。”

阎晗的员工追随他,不是因为已经看到他的企业有上市的前景,未来会催生出多少个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他们的心思很简单:他们喜欢一个穿女装的码农老板。心灵鸡汤不如一件女装。

时代变了。新的一代该登场了。

我问阎晗:“你们公司里的年轻人都喜欢什么?”

他说:“他们喜欢什么的都有,不过可能普遍都喜欢虚拟世界更多一些吧。在年青一代的心目中,虚拟的比真实的更真实。”

我追问:“他们到底喜欢哪些活动呢?”

阎晗说:“打游戏,看动漫,听摇滚,追星……”

追星?程序员追什么星?

阎晗说:“杨超越。”

2. 杨超越编程大赛

2019年,杨超越的粉丝中有一群码农,发起了一场非常“硬核”的杨超越编程大赛。

这一年3月,一个叫Justin(贾斯汀)的程序员看见粉丝群里有很多程序员商讨编程技术,就发了个帖子,想把大家聚集起来,一起做个跟杨超越有关的项目。这个帖子很快升到了“杨超越吧”热搜榜,引起吧主胡一刀的关注。胡一刀和Justin一起找到了另一位叫二师兄的网友。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一开始,二师兄的想法是在粉丝群里让兄弟们“自嗨”一下,他觉得如果能搞出三四个产品就不错了。结果,这场编程大赛一共有331个团队立项,做什么的都有有的做休闲游戏,有的做大数据平台,有的做人脸识别,有的做词云项目,有的做小程序,有的做智能机器人,有的做资讯阅读……

300多个立项的项目,只有150个正式参赛。参赛的项目中,只有70个在规定的时间内提交了初步的demo。这很像《创造101》的游戏规则,每次淘汰一半。残酷,但刺激。

4月19日,总决赛在线直播。粉丝投票的数量达252127票,角逐出前十名。这前十名中游戏居多,比如颇像《塞尔达传说》的《超越传说》、剧情复杂的《超越幻想录》;也有实用的软件工具,比如《超越粉丝大数据地图可视化》;还有方便粉丝应援的《智能灯牌与多灯牌联动系统》《超越助理已上线》等。

排名第二的是《杨超越秘密杂货铺》。这个项目的发起人是心理医生聪。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

心理医生聪本来是想救助杨超越,他觉得杨超越是个快要掉下悬崖的人,需要自己伸手把她救回来,但是没有想到杨超越比他想象中的强大很多。有一次,当被问到如何看待别人对她的负面评价时,杨超越说:“反正说的都不是我吧。”心理医生聪心头一震:原来生活可以是这个态度的。他开始从一位心理医生的角度研究杨超越。他发现,杨超越讲的话比心理医生更容易传达出一种治愈的力量。

于是,他想到要做一个App,让用户给杨超越写信问生活困惑,然后,系统自动引用杨超越讲过的话回复。这个想法在知乎发布之后,得到很多人的留言支持。主动联系他,表示愿意加入团队的人络绎不绝。

他们这个团队或许是参加杨超越编程大赛的各个团队中最有代表性的。虽然大赛的规则要求参赛选手不得超过5个,但他们团队的成员有20个。也就是说,绝大部分成员是以志愿者身份参与的,他们不在意名分,不在意荣誉,只在意能不能把东西做出来,而且要做得漂漂亮亮。

这20个成员来自五湖四海,其中有5个来自美国。他们之中有程序员,有玩音乐的、做美工的,也有做策划营销的。有的中途退出,也有的半道加入。这支队伍中有一批特殊人物,他们是其他参赛队伍中的组长或组员,自己的小组没有晋级,所以赶来加盟。比如,《超越日报》的队长Christian就是初赛被淘汰之后加入的。他是个程序员,被生活“磨平”了,本来打算自己拉一支队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没想到被灭掉了。到了《杨超越秘密杂货铺》团队,他继续作战,最后看到自己所在的团队拿到了第二名,当场就流泪了。

不知道互联网企业的老板们读到这里,心里会怎么想。这些参加编程大赛的程序员说不定就是他们公司里的员工。为什么这些员工做老板布置的工作时,会抱怨996,但在杨超越编程大赛,一没股权,二没奖金,三没提拔,他们竟能如此投入呢?

3. “贫穷动力”和“嗨动力”

从“女装大佬”到“杨超越编程大赛”,不知你是否已经感知到:时代变了。

在过去30多年,我们讨论过很多代沟问题。代际差异并不像鸿沟那样,在一个分界线截为两段,泾渭分明、一目了然。代际差异更像是一个渐进变化的坡度,在不知不觉中从高原进入平原。

出于叙述的方便,不妨让我们以1990年为界,分出“90前”的上一代人和“90后”的下一代人。为什么1990年是个坎儿呢?因为2008年爆发了全球金融危机,这是世界经济的分水岭。出生于1990年的孩子,恰好在2008年完成了他们的“成人礼”。90后和00后应该算是“衰退的一代”,他们虽然也坐上了车,但坐的是“慢车”。一步慢,步步慢。坐“慢车”的人,很难赶上坐“快车”的人。机会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难。

代沟问题,归根到底是经济增长速度问题。

在经济高速增长阶段,收入不平等程度其实也在加剧,但丰厚的增长红利给人一种希望。人们会感激经济增长为个人成长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人们也相信这些机会将公平地提供给每一个想要努力的年轻人。但是,如果没有适时适度的干预,仅仅依靠市场本身的力量,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这是因为,从长期来看,资本的收益率会超过经济增长率,而依靠劳动获得的收入,最多能够保持和经济增长率在同一个水平。用通俗的话说,就是人赚钱很难,钱赚钱很容易。于是,当贫富之间的落差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失去了上升的机会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退出力争上游的游戏。

上一代人看到的是经济增长带来的个人成长机会,于是,相信每个人都能通过个人努力实现财富自由的人越来越多,而下一代人看到的是与经济增长结伴而来的收入不平等程度加剧,于是,相信每个人都能通过个人努力实现财富自由的人越来越少。

如果不了解这种代际差异,我们就总是会想拿着已经过期的船票去登下一趟渡轮。

很多成功的创业者是60后和70后。在这一代人看来,资本家天生就是要赚钱的,市场经济是完美而公平的。我付钱给你,就是要买你的时间和精力,如果你不愿意在我这里干,那就去别的地方干。这种建立在傲慢与偏见之上的管理模式一定会强调员工的奉献精神。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这种管理模式真的管用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很多员工找到了消极怠工的方法。他们的屏幕上看起来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实际上却在斗地主反正老板也看不懂。在这种僵化呆板的管理模式下,那些最有创造力的员工会最早离场。

这就是让60后和70后企业家非常困惑的地方:为什么能够激励他们的东西,却激励不了年青一代呢?时代变了。能够激励上一代人的是“贫穷动力”,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努力工作,就没有钱赚,妻儿老小就要过着窘迫的生活。上一代人穷怕了,时时刻刻会有忧患感。上一代人又是幸运的,他们恰好赶上经济高速增长时期,在赚钱的同时,他们也体会到自我实现的成就感。所以,他们已经习惯把金钱作为衡量世间万物的尺度。

下一代人不一样。他们不像上一代人那样看重物质。生存对他们来说不再是天天要考虑的问题。在这个年代,想把自己饿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2019年一度红得发紫的上海流浪汉沈巍就说过,现在的社会,食物是最好捡的东西,也是被浪费最严重的东西。生存之外,年轻人追求的东西是什么?是做一些激动人心的事情。他们评判一份工作好不好,不会只是看薪酬,也不是看这份工作稳定不稳定,他们会问:这份工作有意思没意思?这个企业好玩儿不好玩儿?没意思的工作他们不要,不好玩儿的企业他们不去。

他们寻找的是“嗨动力”。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未来的历史剧情都是由年轻人来写的,不是由老年人写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年轻人想要的东西,其实跟以往的人们想要的都一样:他们跟上一代人一样想要自我实现,他们跟上一代人一样想要得到体面和尊敬。总要有个发动机,但蒸汽机的时代过去了,就得换内燃机。高铁的时代到来了,就得把一个火车头换成一组动车组,每个车厢的下面都要有动力装置。

贫穷动力失灵了,你只能学会去激发嗨动力,未来是属于嗨动力驱动的年轻人的时代,你准备好接受它了吗?

2020年,迎接一场嗨文化带来的“代际革命”本文摘编自《变量:推演中国经济基本盘》

作者:何帆 经济学家

中信出版集团2020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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