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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AI风口来临时
来源:互联网   发布日期:2025-01-03 08:04:27   浏览:132次  

导读:人工智能时代有可能是一个创造岗位数量小于消失岗位数量的时代。(钱炜使用AI工具生成/图)2018年秋,刚刚从大学毕业,入职一家科技媒体的苏尔不会想到,6年后,她会从一个AI领域的旁观者变成入局者。那是“人工智能”一词首次出现在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的第二年,也是自动驾驶被广泛看好,并被视作人工智能试金石的一年。苏尔至今记得,那一年,她采访到的许多自动驾驶公司的 ......

当AI风口来临时

人工智能时代有可能是一个创造岗位数量小于消失岗位数量的时代。(钱炜使用AI工具生成/图)

2018年秋,刚刚从大学毕业,入职一家科技媒体的苏尔不会想到,6年后,她会从一个AI领域的旁观者变成入局者。

那是“人工智能”一词首次出现在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的第二年,也是自动驾驶被广泛看好,并被视作人工智能试金石的一年。

苏尔至今记得,那一年,她采访到的许多自动驾驶公司的老板都说,到2024年,将实现从半自动驾驶到全自动驾驶的质变。

但在自动驾驶的远期目标实现前,2023年初,ChatGPT降临世间,“AI元年”到来。一切忽然开始加速,将许多曾经远离它的人迅速卷入其中。

此时的苏尔,已经在一家AI数据公司工作。她的朋友中,有的文字工作者靠AI智能生成内容,大大提高了商务稿件的写作效率,有的电视导演靠AI生成特效,降低了生产成本。更多的人谋划着将AI作为转行的方向。

过去两年间,AI成为社交平台上新的职业赛道,来自各行各业的人涌入其中,他们都对AI的未来寄予厚望,相信它会带来一场声势浩大的职业变革。

相信AI

从一所二本学校的理科专业毕业后,苏尔进入北京一家科技产业媒体,负责撰写“AI和自动驾驶”条线的新闻。这个脑袋里“天马行空”的女孩很快发现,她想做的远不止趴在电脑前,将一篇稿件从头敲到尾。

离开媒体后,苏尔换了几份工作,先去乙方又去甲方,从公关公司跳到了国企,始终围着人工智能相关的科技企业打转。直到2022年,自动驾驶的“寒冬”降临。

“其实每个行业开始的展望都是很好的,但到后来好像发展得没有预想那么好”,那一年,苏尔发现,很多自动驾驶公司都出现了融资难、赚钱难的问题。但身处其中的人仍对自动驾驶、对AI怀抱理想。她也被这种乐观感染了。

“我一直都坚信,AI会改变这个世界。如果我不懂、不去用,可能我会变成最开始不懂电脑的那些人,当每个人都会用这个工具的时候,我就被淘汰了。”

苏尔解释,人工智能领域可以简单分为应用和技术两大赛道,前者包括AI机器人、自动驾驶等,后者则可以再细分为程序算法、算力芯片,以及对大模型来说“像石油一样”存在着的数据等等。

2022年底,苏尔正式转行,在北京一家还在创业中的AI数据公司做技术编辑,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向AI大模型公司“兜售”自家的数据业务。几乎同一时间,一款足以重燃全球AI热情的大模型产品ChatGPT面世。

苏尔记得,这款产品刚诞生时,国内对它的关注还不多,也没有人系统介绍ChatGPT的运行逻辑,但因为公司和岗位的需要,她必须从零开始,靠着阅读国外的相关报道和研究论文自学。最终,没有学过计算机编程的她,在AI的帮助下写出了一个抢票程序。

新技术的出现让专业壁垒被快速打通,也让苏尔感受到了时代红利的眷顾。入行六年,她如今的薪资收入已是6年前刚毕业时的六倍多。“我坚信这一切是写作加AI带给我的,这就是我手里的王牌。”

2023年秋天,苏尔向刚上大一的妹妹提出,上大学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使用AI工具。“因为她是文科生,所以我告诉她要想尽办法去看学校里有没有AI相关的选修课,或者计算机类的协会社团”,一年过去,她发现妹妹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AI写稿,还做起了相关的兼职。

AI成为当下的“显学”。2023年10月,苏尔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条帖子,介绍非技术人员转行AI的可选项,很快便收到了近千个点赞和上百条评论。评论和私信中,一个频繁出现的问题是:××行业/专业,也可以转AI吗?

以“AI转行”为关键词在某社交平台上进行搜索,南方周末记者发现,与之相关的发帖达到上万条,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IGC)产品经理成为最热门的岗位,甚至诞生了许多付费培训课程。

2024年年初,有数据显示,被誉为“中国AI搞钱第一人”的李一舟,一年卖出约25万套单价199元的AI课程,销售额近5000万元。

站上风口

“其实(卖课的)就是打了信息差,对于真的想进AI行业的人来说,报班意义不大。”与苏尔顺畅的从业经历不同,王丹更像是一个互联网上典型的AI转行者:

2024年上半年,她从地产公司辞职,花两个月时间自学AI,历经一轮轮海投、面试,入职了一家位于成都的外企,成为动漫方向的AIGC产品经理。

转行之初,她也曾在社交平台上刷到许多AI培训课,部分报价高达上万元,“我也问他们要过一些资料,基本都是给一个大体的学习框架,让你自己去学”。王丹自学了两个月,便成为了前同事们羡慕的对象。

但时间倒回十年前,地产也曾是人人艳羡的行业。

跟随风口指引,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王丹选择的专业分别为工程管理和城市规划,并在毕业后顺利入职了一家地产公司,成为管培生。然而,2021年起,一批房地产企业接连爆雷,地产行业日渐下行。

2024年年初,王丹决定从原单位辞职,智能座舱和AI成为她为自己选择的转行方向。与AI技术应用中的自动驾驶不同,智能座舱是随新能源汽车发展兴起的新概念,意在通过利用数字化技术,提高驾车时的便利性和安全性。

尽管同为近年来的热门产业,王丹却在求职中很快发现,新能源汽车与AI的发展进程并不一致,“很多车企的岗位招聘,我连简历关都没有过,后面转投AI产品经理方向,两个月左右拿到了十七八次面试机会”。

缺人、高薪相互关联,成为当下AI领域的两大现象。

据2024年6月第三方分析机构艾媒咨询发布的调查报告显示,当前91.3%的受访企业面临人工智能人才缺乏的问题,另有超七成企业表示,未来两年对人工智能人才的招聘需求将增加,AI数据工程师、AI机器人工程师、AI算法工程师、AI产品经理、AI教育培训人员是需求量最高的五大岗位。

此外,该报告还提到,行业内竞争加剧正在引发“抢人大战”,助推人工智能岗位薪资水涨船高。数据显示,2022年人工智能新发岗位的平均月薪为43817元,到2023年1-8月,该数字涨至46518元,涨幅达6.16%。

包括自己在内,王丹观察到,现阶段大部分公司招聘的AI相关岗位从业者普遍“经验不对口”,“即便是从互联网产品经理岗位转过来的人,对AI的了解可能也要从零开始”。抛开专业技能,她发现,许多公司将岗位招聘条件放得很宽,对AI行业的了解程度成为了考察重点。

王丹记得,自己接到第一个AI岗位的面试时,对方曾问她是否知道知识库如何搭建,“我被问懵了,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那个面试官人很好,给我大概讲了一下,还说面试结束后如果我感兴趣可以再去了解一下”。王丹坦言,除了看论文、看视频,面试也是她学习AI的重要渠道。后来她也将这一经验分享到了社交媒体上,被上千人点赞收藏。

新技术展示出了它宽容的一面,将大多数求职者拉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苏尔也不例外。她形容,假如将对AI的了解程度划分为1至10分,那在加入AI创业公司前,她的得分也不过四五分。为了深入学习,她采用了一种充满科幻感的方式:利用AI理解AI。

“ChatGPT是个大模型,我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小模型,请它把我当成小学生,先用非常通俗的语言解释什么是人工智能,再将其中不懂的词给我解释,一步一步地,知识就被填充起来了。”AI既是一个被学习的对象,也成为了她的老师,“其实完全可以说现在的AI对普通人是没有门槛的,因为很多大模型都可以免费使用,等到这些软件都要收费时,门槛就真的存在了。”

确定与不确定的

就在更多人奔向AI创造出的新岗位之际,传统行业的从业者们也面临着技术应用带来的改变。

2024年10月初,北大国发院与智联招聘联合发布了一份关于2024年“AI大模型对我国劳动力市场潜在影响研究”的分析报告。数据显示,2024年,编辑/翻译、人事/行政/财务/法务的“大语言模型影响指数”分别为0.89、0.68,较2022年有所上升;客服/运营、软件/硬件研发的指数则有所下降。这意味着前者受影响程度正在上升,后者则已经过了一轮调整。

一位今年刚刚拿到执业证的新晋律师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目前AI工具在法律检索、合同文书写作上都得到了一定的应用,“比如开庭时律师临时想找一个法条,如果法庭能联网就可以直接搜索到,不用像以前那样,还得挨个去查法律文件”。据他观察,目前AI对法律行业的影响还停留在提高工作效率上,没有对招聘、就业产生较大的改变。

“这两年有很多人在做法律方面的AI创业项目,觉得AI能够代替律师,但它们都‘死’掉了。”2023年上半年,ChatGPT关注正盛的那段时间,吴世杰与两位朋友一起提出了一个创业项目,与大多数人的想法不同,他们为这个售价199元/人/月的小程序定位为“引流产品”。

吴世杰解释,他们的设计简单来说就是对ChatGPT这样的大模型进行一些性能优化,通过提供他们此前积累的法律数据,让AI充当智能客服或是律师的数字分身,“比如有客户来咨询法律问题,与AI对话三轮后,程序就会强制要求客户留下姓名、手机号,这样律师就可以基于后台信息,决定要不要与客户进一步电话沟通”。

遗憾的是,这个0投资、0收益,不相信AI可以取代人类的项目也在2023年底走向了终结。

“从2023年一年来看,AI的准确性还是达不到90分以上,很多专业的客户对它是不满意的,但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AI的创业,对回复准确率或者效果要求没那么高的话,一个人做都可以。”吴世杰感慨,当下AI创业领域的现实情况在于,门槛极低,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想清楚如何进行商业化变现,“很多人都是没想清楚,就扎进去了”。

尽管当前就业、创业环境都对人工智能的发展报以高期待,但在元战略智库高级研究员、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特约专家朱荣生看来,AI尚未表现出引发社会结构颠覆性变化的效果,也还不能被视作一个行业来理解。

“行业有两个端,一个端是投钱去搞研发,一个端是大量地应用,现在人工智能领域已经投入了大量的钱,而要说将投入转化成等价或者超出投资量的价值,显然还是不成比例的。”

至于AI对就业的长期影响,朱荣生最近听到的一个观点是:不同于前几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行业大洗牌,人工智能时代有可是一个创造岗位数量小于消失岗位数量的时代。

当AI改变世界成为共识,如何把握不确定的就业成为更多人思考的问题。

“技术迭代的浪潮一定会洗礼市场,未来市场上需要的是三头六臂的人,既能把AI用得顺溜,又能把其他的东西做好,如果你是这样的人就可以继续参与,去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当然,也会有更多的人回归到线下,去接触更真实的生活。”苏尔说。

(应受访者需求,文中苏尔、王丹为化名)

南方周末记者 蒋敏玉

责编 钱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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