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袁伟腾
近日，一则关于三大运营商下架多款4G套餐的报道激起用户的广泛讨论。
据《蓝鲸财经》报道，中国移动多个地区的网上营业厅和APP已不为用户提供优惠的4G套餐，用户办理套餐时只能选择价格相对较高的5G套餐。未下架4G套餐的地区，其套餐种类和可选择性也大大减少。
来自桂林的王女士告诉界面新闻记者，当地运营商近期频繁给她拨打电话推销5G套餐：“说加19元可以改5G套餐，问清楚了之后发现只是首月19元，第二个月就59了”。王女士追问客服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客服没有回应。
王女士与联通客服的通话记录 图源受访者
近期，三大运营商均采取了相似的“收紧4G，推广5G”策略。界面新闻记者查询四川电信网上运营厅发现，套餐办理界面仅有5G套餐与包括“星卡”在内的定向流量套餐，并没有提供传统的4G套餐办理选项。
记者随后以用户身份致电四川电信，客服人员表示4G套餐已从当地电信运营厅下架，老用户更改套餐或新用户入网均只能选择新推出的5G套餐。客服人员表示，由于旧套餐已经下架，用户一旦选择升级为5G套餐，可能无法再申请改回4G。
中国联通也存在相似的情况。据《经济导报》报道，在中国联通APP商城里，15个优惠套餐中只有3个是4G套餐，其余12个均为5G套餐。报道中一名用户早先办理的4G套餐，内含1000分钟通话时长，不限量的流量，折后价格为每月30.7元，而对比5G套餐，价格均在每月129元及以上。
艾媒咨询早些时候发布的《2020年中国5G手机网民体验及态度调查报告》报告认为5G手机通信套餐的资费定价过于高昂，49.2%的受访5G手机用户认为目前套餐价格过于昂贵是其最大问题，44.8%的受访非5G手机用户认为5G通信套餐价格昂贵是其不购买5G手机的原因。
实际上，这并非运营商第一次因5G网络升级引起争议。今年三大运营商大力推广5G套餐，许多用户抱怨客服反复向其推销5G相关产品。很多网友甚至怀疑，运营商为“逼”用户升级5G套餐，对4G网络采取了降速处理。
然而另一方面，得益于铺天盖地的宣传，运营商近几个月的5G用户新增数愈来愈多。据运营商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8月份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合计 5G 用户已突破 1.5 亿（中国联通未公布），对比国内 5G 手机的销量仅 1 亿多，约5千万的巨大差值说明了一个问题：许多用户开通了5G套餐，却并没有更换5G手机。
对于运营商来说，提前发展5G套餐用户，等终端等条件成熟，便更有利于将该用户转化为真正的5G客户。
但也有一些用户反其道而行，浙江湖州的沈先生在今年7月便更换了5G手机，却始终没有升级5G套餐。“太贵了，我暂时不打算办”，沈先生告诉界面新闻记者：“换5G手机时也是想先用4G套餐等一阵子，等价格下来了才考虑。”
面对居高不下的5G套餐价格，虚拟运营商曾试图破局。9月16日，“全民优打”率先推出月租费仅为9元的5G套餐，不过后来被证实该套餐宣传的“速率最大可达300Mbps”实际与三大运营商给4G用户的最高网络限制相同，即两者在网速上并无本质区别。
5G网络建设的巨额投资也给运营商带来了营收压力。根据三大运营商2019年财报，2020年移动、联通和电信的5G投资超过1800亿元。根据2020年中期财报，今年上半年，三家企业5G投资共约880亿元。
财报显示，今年上半年中国移动实现净利润557.7亿元，同比下降0.5%；中国联通、中国电信同期净利润为76亿元和139.49亿元，同比增长10.9%和0.3%。
三大运营商或需持续斥巨资建设5G网络。去年，中国电子信息行业联合会专家委员会主任董云庭表示，“5G布网的投入相当于4G的5倍左右，当年4G是通过4000多亿的投资，5G的投资应该是在两万亿左右。”
